不为人知的三七发展历史
晋人常在《华阳国志·巴志》中记载:“(其地)东至鱼复,西至道,北接汉中,南至黔。土植五谷,牲具六畜。桑、蚕、麻、,鱼、盐、铜、铁,丹、漆、茶、蜜,灵龟、巨犀,山鸡、白雉,黄润、鲜粉,皆纳贡之。”“桑、蚕、麻、”为纺织材料;“鱼、盐、铜、铁”是市场上的交易之物;而“黄润、鲜粉”乃修饰容貌的奢侈品;“灵龟、巨犀,山鸡、白雉”则是兽类。由此可见,文字记载的词汇都是分类并举,那“丹、漆、茶、蜜”一类究竟所举何物?为什么又会放到一起?“茶”与“蜜”,一目了然,明确代表着药食之类。如果将与它们同组的“丹”理解为颜料(装饰品),“漆”解释为土漆(建筑用材),显然不通,因为划为同类的四物出现了差别。那么文字记载中的“丹、漆”到底是什么,是否也和“茶、蜜”一样属于药材或食物?
丹,即丹砂(天然硫化汞)、硃砂,是一种矿物。《说文解字》中记:“巴越之赤石也。”它鲜红的颜色犹如血液,象征生命之流。故上古时代的人类找到了一种表达方式:用含有丹砂的矿石与兽类的血液混合,在岩石壁上记录他们的生命活动。在云南文山一个叫麻栗坡的地方,就有一个近4000年历史的大王岩岩画遗址。把丹砂与生命联系起来的另一历史事件就是古人用其炼“丹”。在司马迁的《史记封禅书》,首次说到有关“炼丹”的一些事儿,例如炼丹者、炼丹法以及炼丹的目标和效果等等。
其实,在两汉(西汉、东汉),甚至时间再朝后推移的魏晋,频现炼丹、服丹的风尚。中国药物历史上赫赫有名的“五石散”就是一种丹,是一种毒药,是一个叫何晏的人带头开始吃的。(汉时,大家还不敢吃,何晏或者将药方略加改动,便开始吃了。)五石散的配方,大概是五样药:石钟乳、石硫磺、白石英、紫石英、赤石脂(另外怕还配着点别样药)。从书上看起来,这种药是很好的,人吃了能转弱为强。但不必细细研究,想必现在大家都是不想服它的。
综上推理所示,常璩《华阳国志·巴志》里的“丹”,自然不是用于作画的颜料,而无疑是一种丹药或者炼丹药的原材料。在那组“丹、漆、茶、蜜”的表述组合中,“丹、茶、蜜”均属于药物或食品,那么最后剩下的、同列于其间的“漆”,无外乎也是一种药食,便不会是土漆的意思了。通过抽丝剥茧地分析,现在唯一需要锁定的焦点落到了:在成百上千的各类药食世界中,这个“漆”又会是什么?
在明代的《本草纲目》中记载:“山漆,又名金不换。彼人言其叶左三右四,故名三七,盖恐不然。或云本名山漆,谓其能合金疮,如漆粘物也。金不换,贵重之称也。”
另外,在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研究所广西分院的一篇论文《三七综述》中曾记:“广西田七是从云南文山州引种。”这里的田七就是三七。事实上,广西的田东和田阳,皆种有自文山引种过来的三七。而“田七”一名的由来,同云南的普洱茶一样,都因曾经历史上的一个集散地地名而来。开化三七(开化府,云南文山自元代后古称)在外销之前,会先被集结到广西的田州府,然后再分散销带各地,过了田州府一站的三七,自然而然,被冠以了“田七”的称谓。从云南走出去的三七,还有被称为“滇三七”或“滇漆”的。此外,世代生活在文山的原著民以苗族和壮族最多。苗族拥有自己的语言,但没有自己的文字。他们的先人将三七的“七”读作“chei”,发音像“猜”,与山上一种名山漆树的“漆”发音相同。“山漆”和“三七”同谐音,经过苗族口传的语言模式,在一代传至另一代的时间长河中,便被记作了“三七”。虽然有这么多的名字,但根本上它们是同一物。
至此,三七书卷史的序幕渐渐展开,在三七的使用之初,它的本名必然和“漆”相关,产于文山的被叫作“山漆、三七”;产于田东、田阳的被称作“田七”。
联系上述种种古籍资料,在《华阳国志·巴志》中记载的巴人向周朝上贡的“丹、漆、茶、蜜”里,“漆”无疑便是“三七”。由此推算,三七的使用之初从周朝便开始了。产于文山的珍贵药材——三七,在那时已被巴地(今川南、黔西、滇东北一带)视为特别稀罕之物,不然也不会将它列入由使者带贡入朝的清单上。
三皇五帝、夏商周,周武王攻伐商纣,参加讨伐的队伍中还有蜀、羌、庸、髳等部族。商汤覆灭,周朝自建立后便开始贡赋方物的制度,倘若《华阳国志·巴志》所记录的这批贡品,源于庆祝周朝胜利建国的礼物,那么三七的使用之初,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将超过3000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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